〖SJ〗船夫 ( 1-5)

点梗写成连载系列otz

私设有
ooc有
勿上升真人
精英律师翔×纯情高中生润仔 
15岁年龄差

排版有点丑
狗血的死爹死妈剧情
如果撞了……就算我的吧

这样能接受的话

正文

   他一直在

   我颠沛流离之际

   我众叛亲离之日

   我万念俱灰之时

   如忘川的船夫

   渡我过腐臭酸涩的河水

                                   ——松本润      

       1

东京下班高峰期的电车人头拥挤，在初秋的天里樱井翔活生生地挤出了一身汗 。背后和脖子的黏腻使他有些烦躁，掏出手帕胡乱擦了几下便抬脚进了院子。

那是樱井翔第三次见到松本润，第一次是在松本润的满月宴上，小家伙尿了15岁的樱井翔一身；第二次是松本润上幼儿园的暑假，高中毕业的樱井翔终于突破了一米七，在家里举着软软的小团子到处跑，樱井翔的父母常年不在家，一向冷清樱井家被松本润冒着奶泡的笑声填得满满当当。

没想到第三次居然会是葬礼上。

松本润是他表姐的孩子，外公外婆走得早，记忆里依稀还有个不靠谱的表弟，前几年吃了官司进去了，不知道出来了没有，表姐夫又是个孤儿。他低着头算了算，十四五岁正是个不上不下的年龄，一下子父母都走了，这孩子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想到这里樱井翔不禁一阵唏嘘，整理了一下在电车上被挤乱的西服，向大厅走去。

    2

「已经这么大了啊…」

还不满15岁的松本润穿着并不合身的黑西服，面无表情地向来者鞠躬道谢，眼下有一大片青黑，身形消瘦，原先的包子脸凹陷下去，不知道是青春期抽条，还是突遇变故的原因。

灵堂正中央供着松本润双亲的照片，三天前他接到了松本润的电话，说自己的父母前几天因车祸去世了，请他出席自己父母葬礼。听起来情绪没什么起伏，礼数做得也周全。因为并不算是太近的亲戚，松本润甚至留给了他拒绝的余地。

怎么忍心拒绝他呢？

这样的说辞不知道他重复了多少遍，我的父母不在了，请您到时来参加葬礼。浮于表面的安慰没有任何的意义，意外来得突然，这个小孩甚至没有时间去悲伤。

樱井翔上前给逝者上了香，把准备好的钱放到松本润手里，听见他低声道了谢，樱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拍拍他的肩转身便走了。

   3

和尚念完经之后邻居的大妈准备了晚饭，出席葬礼的人不多，干脆邻居和亲戚聚在一起用了餐，席间免不了大家的一顿安慰，松本润低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饭，偶尔回应几句谢谢关心之类的话。松本夫妇生前人缘不错，亲戚间来往不多但关系也不错，松本父亲的上司念着只剩一个孩子不容易，又给松本润塞了些钱。屋子里弥漫着香火的烟味，熏得樱井头疼，他走出了院子，看了看表，

——八点半，明天是难得的周末。

晚饭结束后人散了一大半，剩下的只有通宵守灵的活，邻居帮不上忙，也提前离开了。原先樱井还觉得略小的灵堂现在空荡荡的，只有松本一个人跪在旁边，小小的一团，抽泣声隐隐约约的传到樱井耳边。

樱井翔叹了口气，转身往屋里走，反正明天是周末，通个宵也不要紧。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用吧。」

樱井翔找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能擦眼泪的东西，除了……他自己刚刚用来胡乱擦汗的手帕。松本润接过来之后又道了声谢，樱井没有再说话，只是给他拍背顺气。

拍着拍着哭声逐渐停了，樱井翔以为是终于止住了哭，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哭着哭着睡着了。

「这样可不行啊…」

樱井翔想了想，把他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香炉上的香要烧完了，点了几根插上，仔细想了想母亲讲过的流程，又说了几句话。这样的场合不好玩手机，他只好随便找了个好聚焦的地方发起呆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樱井快要睡着的时候松本润醒了过来，他走过去拍了拍樱井翔的肩

「前半夜辛苦您了，您先休息吧，后半夜我来。」

樱井翔拗不过他也拗不过从颅内窜上来的困意，坐在椅子上沉沉入睡。

樱井翔睁眼的时候松本润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两人草草吃过之后开始准备告别式。一直到下午才结束，三十岁的樱井大叔亚健康的躯体最终还是没抗住熬了小半个通宵的后劲，从手账本里扯下了一张纸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和住址，便拖着自己困得东倒西歪的身子坐上了回家的电车。

    4

「有任何困难都可以随时找我。」

松本润把小纸条夹进了自己的日记本里。

怎么还会有随时能够麻烦的人呢。这种话这些天他听了上百次，而那些人脸上不约而同地表露出的分明是“别来搞我”的意思。

成年人的心思难以捉摸，客套话和真心话在嘴上难以分辨，全靠关系深浅判断，松本润想来跟他们关系也不近，父母留给他的遗产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支持他上完大学，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去劳烦别人。

「他大概会不一样吧？」

有个声音问。

「能有什么不一样呢？」

松本润反问。

「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松本润轻轻地，露出了连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他在双亲的墓前站又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午后的太阳有些闷热，他没有带伞，只好低着头加快了脚步向公交站走去。

「抱歉！」

道过歉松本润正准备接着往前走，出了太多的汗，被太阳晒得仿佛又要蒸发一轮的感觉太难受了，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地洗个澡。

「润润，看到长辈为什么不打招呼？」

他抬起头，嘴里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

「舅舅。」

     5

樱井翔再次见到松本润是在半个月后的自己家门口。

「サクライ…」

松本润仔细的核对着纸上的地址和眼前的门牌号，这是他最后能去的地方。如果…如果这个人也不愿意收留他，大概真的只能放弃学业去打工了吧，他的脸本来就长得嫩，不知道一般的老板会不会收这样的童工。

他抬手摁响了门铃。

并没有人回应，屋子里也没有开灯。

「大概是还没有回来吧…」

松本润自言自语着在门口的地毯上坐下，初秋的夜晚有点冷，他只穿了一件长袖，写着樱井翔地址的小纸条被他攥在手里。

「那就再等等好了。」

长久没有动静，楼道里的灯随着少年的呼吸熄灭了光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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